
绿茵场外的篮球梦
深夜的城中村出租屋,十平米的空间被一张双层床占去大半。上铺传来工友的鼾声,下铺的王强却盯着手机屏幕——绿茵直播体育篮球正在直播一场NBA季后赛。屏幕里,詹姆斯高高跃起完成暴扣;屏幕外,王强下意识摸了摸右膝,那里有一道三年前工地事故留下的疤痕。
三年前,他是县高中篮球队的主力控卫,教练说他“天生就该吃篮球这碗饭”。直到父亲在工地摔伤了腰,作为长子的他默默收起球鞋,跟着表哥来到这座城市。现在,他是一名外墙粉刷工,每天在三十层高的吊篮里工作八小时。篮球?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直到上周,他在绿茵直播体育篮球的弹幕里看到一条信息:“城中村篮球赛招募,地点就在你附近。”手指在报名按钮上悬停了十分钟,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去。那套褪色的24号球衣压在行李箱最底层,像一封不敢拆开的旧情书。
今晚的直播进入加时赛。王强突然起身,从床底拖出那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球衣展开的瞬间,樟脑丸的气味混合着记忆扑面而来。他穿上球衣,尺寸居然还合身。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墙上,投出一个巨大的、运球的影子。
窗外传来运球声——是隔壁出租屋的年轻快递员在楼道练习胯下运球。王强推开门,篮球在地面弹跳的声音在深夜走廊里格外清晰。“加一个?”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有些陌生。
原来,有些梦想就像篮球,落地之后总会再次弹起。而有些直播,播的不只是比赛,更是无数个被生活暂时封盖、却从未真正熄灭的篮球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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