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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整风”
编辑:瑞安上海商会  来源:瑞安上海商会  日期: 2011-7-24
内无消纳空间,外无送出通道,内蒙古已没有足够的空间,满足风电企业动辄上千万千瓦装机的胃口。于是,内蒙古开始成为中国风电狂飙背景下,首个对风电开发企业施行开发总量控制的省区。

  静悄悄的整合

  风电开发商减少一大半,这是风电大省内蒙古开出的整合重组大单。2011年4月底内蒙古传出消息,内蒙古将通过“托管、重组、兼并”等方式,将辖区内风电开发商从六十多家缩减到25家。

  如果这一措施顺利实施,内蒙古古将成中国风电狂飙背景下,首个对风电开发企业施行开发总量控制的省份。

  据南方周末记者了解,这份短短两页,不足千字的《关于推进我区风电企业整合重组减少主体的指导意见》,早在两个月前的3月15日就已下发。通知的核心是要求各风电开发企业确定一到两个主体或委托一个部门,统一负责申报本集团在内蒙古境内的风电开发。

  由于内蒙古风电装机的九成以上由国有大型发电集团拥有,这个指导意见实质上是在电网消纳风电存在制约的局面下,内蒙古官方向五大电力为代表的发电企业发出的指导意见,要求清理其遍布各盟市的数十个子公司。在内蒙古的风电开发格局中,大唐、国电等五大电力央企开发风电规模占57%,中广核、京能、鲁能、深能等其他大型电力企业占40%。

  风场资源更加向大企业集团集中,小型风电开发商将何去何从?内蒙古能源开发局局长王秉军表示,已经“为小型市场参与者留了口子”。

  截至目前,在内蒙古运营风场的主要开发商中,已有国电、大唐、京能、中广核等,还有一些正按要求将整合进展陆续报备内蒙古能源局。

  率先完成整合的京能新能源,早在政令出台的两年前,就已自行将旗下两家在蒙子公司合二为一。京能新能源在内蒙古已投产的风电装机有110万千瓦,在建二十多万千瓦,是蒙西电网第一大开发商。其总经理岳恒飞,在2011年初由内蒙古发改委、能源局组织的整合通告会上,曾作为先行者被指定发言介绍经验。

  京能的整合目的十分单纯——增强企业资金实力,提高管理水平。以前一个风场的厂长前期要跑项目,还要管施工建设,项目投产后还要跑电网,负责电网运行,“公司合并后,管理的专业水平提高,也避免了我们的人到处跑。”

  跟过去五六年间中国风电经历的起落比起来,此次内蒙古“整风”显得异常平静。2006年,受风电特许权招标低价者中标的影响,华睿集团、瑞士Adxia和中加合资的希力方舟等大批风电投资商撤离内蒙古,一时引得舆论哗然。

  在以减少风电开发主体为标志的“整风”之前,内蒙古早在2009年就提出了风电开发总量控制的概念。当年的4月到6月间,蒙东电网已对风电限电三次,但风电开发商的热情不减,被原内蒙古发改委风能顾问组组长陈通谟形容为“劝退无效”。

  乌兰察布市四子王旗风电办主任陶明表示,自2006年前后内蒙古风电起跑,四子王旗的风电运营商中央企已经占据半壁江山,有实力的民营、外资企业也占近一半,“整合应该主要针对的是国有大集团下设子公司太多、多头管理的状况”。

  叫停风电圈地

  风电开发企业的混乱早已有之。五大发电集团在内蒙古的子公司遍布各个盟市,以小分队的形式几路突进,以增加获取风电资源的可能性。据不完全统计,五大发电集团在内蒙古的子公司,少则三五个,多则十几个。

  过去几年里,内蒙古能源开发局局长王秉军每天要花大量时间,接待来自同一集团不同子公司的跑项目者。王秉军戏称来者均深谙心理学,知道原本一个集团能批50万千瓦的,拆分成十个子公司后,一家如果要10万千瓦,即便不能个个如愿,“拱”起来的总数也大于一个主体。

  目前,内蒙古已经投产的风电项目1000万千瓦,在建项目700万千瓦,已配置出去在做前期工作的项目1600万千瓦,总量为3300万千瓦,这已经是未来五年内蒙古风电规划的总量,占全国规划目标的三分之一。而在五大发电集团的“十二五”风电装机规划中,每一家都超过了千万千瓦。

  王秉军毫不讳言,内蒙古已经没有足够的空间,满足风电企业动辄上千万千瓦装机的胃口。即便如此,最近两年,常有人找到原内蒙古发改委风电顾问组组长陈通谟,询问是否有已在发改委核准,又无力建设的风电项目。这些肯出上千万接手项目的找风人,“都不是小萝卜头”,但真正获批不建的项目已经很少。

  陈通谟还注意到了地方政府对风电投资商态度的转变。1990年代以来,乌兰察布、包头等地,只要说是来投资风电,旗县政府管吃管住管旅游。随着内蒙古风电装机年年翻番,再加上国家增值税转型和风电企业所得税改革后,旗县政府支持风电开发的积极性大为受挫。“现在反过来了,风电企业请县长吃饭不一定请得动”。

  更重要的是,内蒙古电网消化能力有限。2010年底,内蒙古风电装机占全部发电装机的比例达到了15.6%,风电占全社会用电总量的比例也达到了13.2%。内蒙古还计划将蒙西电网中的风电比例提高到20%,这一目标已经和风电占比最高的丹麦、西班牙等国持平。

  本地电网消化不良,特高压外送国家仍在研究中。国家电网公司规划“十二五”要在蒙西地区建设四条特高压交流通道、两条特高压直流通道。这六条特高压电网建成后,外输能力5600万千瓦,这个规划实现后,内蒙古采用风火“打捆外送”,可为风电发展创造空间,但电力外送涉及多方协调,“仍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

  国家能源局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司副司长史立山曾指出,风电开发规划与电网规划衔接不够是关键。国家电网也数次指出地方风电开发无序,地方规划大于国家规划,让电网承受运行安全和调峰困难的双重考验。

  面对开发条件限制和各方热情,行业监管者压力重重。王秉军曾算过一笔账,按照风电场年平均发电小时数2200来算,风电企业是赚钱的。如果不加控制的满足开发商的要求,一旦产能过剩,势必全行业亏损。

  更严厉的控制

  风电整合意见出台半月后,内蒙古古发改委随即下发《风能资源开发利用管理办法实施细则》。细则同样以风电开发总量控制为关键词,对风电开发实施年度计划管理。

  在此基础上,政府提高风电开发商参与项目的资质门槛,如申请开展大中型风电场前期工作的企业,净资产总额要在20亿元人民币以上,而且已在内蒙古投产风机装机规模不低于50万千瓦。

  不仅如此,内蒙古改变了此前一度实行的引进设备制造企业,配置风场资源挂钩政策,改为鼓励大型制造厂和关键零部件制造的办法,即“年销售百万千瓦以上的整机商和年销售额10亿元的关键部件商,同意开展5万千瓦以下规模风电项目前期工作”。此前内蒙古一度实行引进设备制造企业与配置风场资源挂钩政策。

  金风科技一位内部人士表示,提高制造商门槛对风场安全运行更有保障。他举例说,乌兰察布辉腾锡勒风电场安装的风机品牌,多达14种。早年安装的几台风机,因为某厂商的倒闭,运营维护都成了问题。

  在对现有风电开发商进行压缩式整合时,内蒙古更明确提出了“引进负荷与风电开发挂钩”—— 凡引进10万千瓦及以上电力负荷项目的,项目投产后,同意企业开展10万千瓦以下规模风电项目前期工作。

  比如,乌兰察布市的一家电石厂在2007年获批建设后,因资金链断裂停滞。中电投也计划在蒙东霍林河地区建设煤-电-铝一体化项目,建立微网,多接入风电,实现高耗能产业和风电、光伏发电的结合。

  依据内蒙古能源局的测算,五年后,蒙西地区的全社会用电量可以达到2000亿千瓦时以上,风电电量按20%的吸纳比例计算,蒙西地区可以消纳风电装机2000万千瓦。

  以清洁的风电发展高耗能产业,又用高耗能消耗风电,这样的模式是否会陷入互相刺激的怪圈?王秉军认为,运用国家产业转移的政策,推动中部资源加工型企业,向发电集中地转移,优化全国的产业布局,而非内蒙古自己新建大量高耗能产业。

  高耗能能否解决内蒙古风电的出路,现有的整合措施会持续多久,王秉军并无明确答案。“在风电快速发展背景下,我们的预见水平顶多两年。”他在内蒙古一次风电行业会议上感慨。

  严厉的总量控制政策,并非铁板一块。为解决风电吸纳,建抽水蓄能电站配置风场资源的新模式被启动。就在内蒙古确定未来五年的风电增机容量不超过330万千瓦之后,最近,三峡集团联手内蒙古古电力公司以及龙源电力等企业,注资停滞多时的呼和浩特抽水蓄能电站,该电站的投产可提高电网对风电的吸纳能力。为投资抽水蓄能电站,三峡集团等几家股东拿下了一个488万千瓦风电装机大单,占未来内蒙古可开发风电装机容量的七分之一。

  ◎【中国式议政】山西与内蒙古:两任“煤老大”的冷暖交替

  “退一步是谋求进两步。”山西省委书记张宝顺说。

  “不追求增速第一,我们仍然不能松一口气。”内蒙古区委书记胡春华说。

  山西代表团住在国谊宾馆,与内蒙古代表团的驻地新大都饭店,相距不过百米。它们一个是昔日“煤老大”,一个是新晋“煤老大”。但去年它们的命运迥异:内蒙古高歌猛进,GDP增速全国第一,而山西艰难推进矿权改革,GDP增速列全国倒数第一。

  不过这次在会上,山西代表们纷纷表示“振奋”。而内蒙古今年却宣布放弃追求GDP增速第一的目标。

  今年“两会”上,没有哪个省份比山西和内蒙古的讨论,更能突出此次政府工作报告的新主题——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

  GDP:一升一降,都留空间

  3月6日下午是山西团的团组开放日,结果几乎成了对山西煤改“国进民退”的“澄清会”。

  国务委员马凯身为山西团代表,力挺煤改。“我认为那不是国进民退,而是优进劣退”,他高度肯定山西省成绩,认为可以“大书特书”,“没有认清形势,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在那样的压力面前是挺不住的”。

  去年,山西全年GDP增长5.5%,是全国惟一“保八”失败的省份。

  “退一步是谋求进两步。”山西省委书记张宝顺说。今年山西的目标定在8%。不过这并非硬指标。山西省政府工作报告称,这个目标“是导向性的”,“可以根据形势发展变化进行调整”。

  与山西相反,内蒙古连续第八年实现全国GDP增速第一,去年仍达到16.9%。今年更借势超越山西,坐上“煤炭第一大省”交椅。

  今年内蒙古的GDP增速目标是“13%以上”。“这一块老实讲我们留有余地,”全国人大代表、自治区发改委主任梁铁城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余地是为优化调整经济结构,以及改善民生,留出更大的空间。”

  新任自治区党委书记胡春华,在会上总被代表们追问GDP不追求第一的说法。3月7日,胡春华对此作了回应。他说,内蒙古再想追求增速第一,“难以为继”。内蒙古主要依靠投资拉动消费,去年达7400多亿,比8年前增长十几倍;而煤炭产量已达6亿吨,“再增长,全国都用内蒙古的煤,其他地方都不用产了?”

  不过,胡春华要求,“坚持发展为第一要务不动摇”。他说,发展不足仍是内蒙古的最主要矛盾,欠发达地区仍是内蒙古的基本区情。

  “开会前几天,我们也还在各个地方跑项目,该抓生产的都抓生产,城市化该怎么推进还怎么推进。不追求增速第一,我们仍然不能松一口气。”内蒙古区委书记胡春华说。

  内蒙古强调“富民与强区并重”。它似乎看到了山西的前车之鉴——GDP一路飙升,但贫富差距也日益拉大。内蒙古现在距“GDP万亿俱乐部”仅一步之遥,但居民收入水平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内蒙古是中国最早成立的少数民族自治区,成立初期就承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结果GDP增长这么快,他们还住在茅草屋里。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政府就没脸面对他们。”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巴特尔说。

  梁铁城承认,目前的发展存在政府、企业受益而百姓没钱的现象,“但内蒙古增速是在基数很小的前提下实现的,就像跑百米,刚开始可能一下子就提高2秒,但到后面提高0.2秒都很难。”现在内蒙古经济已有一定规模,“如果再这样绷紧,片面追求GDP增速,就可能偏离经济发展的正确方向。”

  转型:还是从煤出发

  “过度依赖资源的发展路子不能再走了,必须转变,越早越主动。”山西省委书记张宝顺在“两会”上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对山西是“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以上游产业为主业的山西,感受金融危机较晚,受到冲击却最大。“煤炭、焦炭多数输出省外,炼出的钢铁还是多数外销。全国好,我们比谁都好,外面降一点,我们就降很多。”全国人大代表、山西省国税局局长许月刚说。

  许月刚深刻体会煤炭对山西省经济的决定性作用——特别是严重依赖小煤矿收入的县级税务部门,去年在煤炭整合之后,普遍出现“断粮”现象。

  张宝顺说,山西转型目标是建设“低碳、绿色、新型能源基地”,建设“文化旅游强省”。

  山西数次转型曾遭遇失败。上世纪90年代末煤市低迷时,山西经济一度滑落到全国倒数第几位。此后的数次调整结构,总陷入“冷调整遇到热市场”的尴尬境地——一旦煤炭价格上涨,调产努力就会化成泡影。“曾有一位省领导说,世界500强来山西,第二年就开始挖煤了。每次说要调结构,结果越调越重。”

  煤炭重组整合是山西“调结构”的重要步骤。张宝顺晒出的成绩单是:能代表整个行业的五大煤炭集团非煤收入占到40%以上,2009年煤炭行业实现非煤收入1281亿元。

  同样内蒙古转型,也是“围绕煤做文章”。“你简单地说我不搞煤了,这个肯定脱离实际。”内蒙古自治区发改委主任梁铁城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内蒙古转型首先是优化能源、冶金、农畜产品加工三大主导产业。他们的一个梦想是打造“风电三峡”。

  梁铁城说,他注意到有这样的评论:内蒙古是不是在走山西的老路?“我们要努力避免。”

  愿望:山西看星星,内蒙古护草原

  今年山西团开放日,有记者问现任山西省省长王君,是否感受“晋官难当”?王君笑了,侧耳和省委书记张宝顺说,“我昨天就说,会被提到这个问题。”

  今天,山西省官员更愿意以安全事故的减少和环境的改善来说明成绩。

  省长王君说,去年全省11个重点城市,空气质量二级以上的天数达到344天,“二级天数就是晚上可以看到星星的天数。”

  内蒙古更感受到日益紧迫的环境压力。内蒙古煤田主要以露天开采为主,对环境的破坏更为严重;煤田不远处便是大片沙漠。蒙古高原形成的沙尘暴,多次“光临”北京。今年内蒙古代表团的建议,主题是草原的保护与建设。“这几年的治理仍未根本解决全区生态的脆弱性,稍有不慎,就会强力反弹。”梁铁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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